第233章記憶與現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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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發生在數千年前，婆羅之境未成形之前，瀛洲東陵穆府小小姐穆晴明，與梁邱趙家小公子趙衡之間的故事。
但是，她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穆晴明，現在的她願意承認也只是這個身份。
即便在那天荀楚跟玄瀾闕突然發生沖突，她為了阻止玄瀾闕用“戒律”刺穿了玄瀾闕的身體，白色扇面因為沾染了玄瀾闕的血浮現了《朝暮詞》。
在看到那扇面詞時，不知為何，她腦海裏瞬間閃現了很多屬於過去的穆晴明與趙衡之間的記憶。
那記憶在她腦海裏瘋長的時候，荀楚突然問她。能否讓紅鞋女來家裏跟他倆一起住？
理由是：“玄瀾闕已經找到徹底殺掉她的辦法，我以為今生只要對你好就可以，可得知她會死的消息，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太殘忍了，我可能做不到了穆晴明。做不到慢慢等你凈化婆羅，看著她死去，穆晴明，婆羅之境一旦消失她就會消散。”
穆晴明不想跟過去有任何關聯，因為她不可能成為過去的穆晴明，更不想成為紅鞋女那個殺了無數條人命的執念體。
婆羅村。
荀居的書房之內。
穆晴明問了荀楚：“你是誰？”
荀楚的回答是：“我是趙衡”。
趙衡與穆晴明的過往確實有著別人無法介入的羈絆，如果純粹只是過去那些牢不可破的回憶，現在的她也不會覺得有任何負擔，但現在，除了那些摸不著的回憶之外，確確實實存在著一個紅鞋女。
這也是她始終抗拒過往身份的一個原因吧。
穆晴明看著荀楚，眼裏有太多的失望但卻期待著他改變主意：“那如果我只想做荀楚的穆晴明呢？你究竟是選我還是選紅鞋女？”
荀楚看了她好一會兒，一字一句說得很平靜：“我會選你，但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。”
“說來說去你還是選她！”
“我沒有做出那樣的選擇，只是讓你離開玄瀾闕站在我這邊。”
“那我離開玄瀾闕你就可以殺了她嗎？！”
“她是你……”
“她不是我！”穆晴明冷厲地否認，“我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，我不是殺自己同門的禽獸，我不是非要被愛才能活下去的可憐蟲！”
荀楚看著她這樣有些於心不忍的起身想要抱她。
穆晴明推開他的手：“別說玄瀾闕會殺她，就算他不殺我也會殺了她，你等著吧。”
穆晴明說完離開書房，甚至她一點也不願意呆在這個家裏，所以一路離開了荀居往外走。
她不知道，為什麽東陵穆晴明的記憶到了趙衡沒來娶她之後就中斷，後來還發生了什麽事趙衡到底去了哪兒，卻一點也想不起來。
呵，死不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東陵晴明，卻用了“想不起來”幾個字，到底是誰想不起來啊？
可無論她有多麽不願意承認，但與趙衡過往的記憶卻因為剛剛想起來而歷歷在目。
那麽紅鞋女所知道的事情，也是她所知道的這些嗎？
還是說，她的這些記憶其實是跟紅鞋女的出現有關，她現在所擁有的其實就是紅鞋女的記憶？
紅鞋女是執念體，她身上一直穿著紅色的嫁衣，那是否表示，這個執念是在趙衡沒如約來娶她的時候產生的？
荀楚曾說過一句話，他說是因為他間接導致了婆羅之境的形成，他把妹妹埋在婆羅之境下。
所以後來趙衡跟東陵的穆晴明究竟又發生了什麽？
穆晴明捏緊拳頭，為什麽一定要知道以前的事，只要過好這一輩子不行嗎！
她只想過好這一輩子啊！
當穆晴明冒著嚴寒，策著騾大奔出現在月琳瑯的房子前，滿腔的憤怒與委屈其實消了大半。
夫妻吵架出來找朋友“避難”對於她來說也是第一次，這好像比想象中艱難。
覺得丟人，嗯，有點。
而且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吵架了，自己的事情何必到處宣揚。
“幹嘛杵在門口不進去？”月琳瑯的聲音卻從她身後傳來，上下看著她就問，“吵架了？”
好麽，連怎麽開口說自己的吵架的語言都不用組織了，穆晴明不吭聲跟著月琳瑯進了屋。
然後……方玨也在。
而且方玨正在做飯，穆晴明見到的就是他端著餐盤上桌的樣子。
穆晴明楞住，方玨也是，兩人對視了半晌不知說什麽好。
月琳瑯過來摟住方玨的手臂：“我們在交往。”
方玨對交往二字有點陌生，但也能猜得到意思，臉莫名一紅跟穆晴明道：“沒吃飯吧？坐下一起吃！”
“哦，哦！”這兩人是什麽時候開始交往的，她這樣突然拜訪怪不自在的，就跟冒然去了朋友住處發現她有個同居男友那樣尷尬。
“還有一個菜，我去端過來。”方玨說完又去了廚房。
月琳瑯脫了披風說道：“站著做什麽，坐啊。”
兩人坐下來，月琳瑯繼續說：“進新房那天我倆都喝多了，然後就做了，我說那是酒後亂性不算什麽，但方玨想來想去想不開，那，反正天冷就當多個暖床的唄。”
進新房？就是荀楚為了讓月琳瑯搬出荀居給她買房那次？
哎，當時還覺得月琳瑯是對荀楚有想法，現在看來，月琳瑯確實只是為了從荀楚身上追蹤紅鞋女的事。
而且，現在紅鞋女跟荀楚的事，哪件不是應了月琳瑯的說法？
穆晴明心裏自嘲了一番，笑道：“什麽叫多個暖床的，交往就認真交往唄。”
“我沒不認真啊，但你不會也跟方玨一樣，覺得兩個人睡了就要結婚的吧？”
穆晴明倒不至於這麽認為，不過……
“方師兄挺好的，跟他結婚也沒不好吧。”
“那當初你覺得荀楚那麽好怎的還吵架了？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啊，穆晴明撇嘴不吭聲，把月琳瑯給她倒滿的酒一飲而盡。
方玨端上最後一道菜也坐了下來一起吃。
月琳瑯用筷子挑了新上來的菜吃了兩口：“這都炒得太過火候了吧？好柴。”
又挑了另外兩盤，最後放下筷子：“你廚藝怎麽就沒一點長進？”
難為暴脾氣的方少主都忍了，給月琳瑯盛了一碗湯：“試試這個，按你的方法熬了一個時辰。”
月琳瑯喝完一口湯表情痛苦：“湯弄得這麽鹹怎麽喝？”
方玨深呼吸，也不幹了：“所以為何讓我做飯？請個廚娘不就好了嗎？！”
月琳瑯也沒跟他大吵只是要笑不笑地問：“你以後不打算給我做飯啊？”
“咱們哪有時間做飯？”有時間吃飯就不錯了，方玨看著穆晴明粗聲道，“我不會燒飯，要不咱們出去吃吧。”
“呃，我覺得挺好的啊。”穆晴明去夾菜，“比我好多了，月琳瑯，這才方師兄做得是真的還不錯。”
“比起你家楚王殿下呢？”
這個能這麽比較嗎？
“方玨師兄又不像荀楚那樣整日沒事只研究廚藝。”
“那就是沒荀楚做得好唄。”
“我為何要跟他比廚藝？”
“那術修你也不行啊，他都能跟玄尊打了你敢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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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在那天荀楚跟玄瀾闕突然發生沖突，她為了阻止玄瀾闕用“戒律”刺穿了玄瀾闕的身體，白色扇面因為沾染了玄瀾闕的血浮現了《朝暮詞》。
在看到那扇面詞時，不知為何，她腦海裏瞬間閃現了很多屬於過去的穆晴明與趙衡之間的記憶。
那記憶在她腦海裏瘋長的時候，荀楚突然問她。能否讓紅鞋女來家裏跟他倆一起住？
理由是：“玄瀾闕已經找到徹底殺掉她的辦法，我以為今生只要對你好就可以，可得知她會死的消息，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太殘忍了，我可能做不到了穆晴明。做不到慢慢等你凈化婆羅，看著她死去，穆晴明，婆羅之境一旦消失她就會消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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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羅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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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晴明問了荀楚：“你是誰？”
荀楚的回答是：“我是趙衡”。
趙衡與穆晴明的過往確實有著別人無法介入的羈絆，如果純粹只是過去那些牢不可破的回憶，現在的她也不會覺得有任何負擔，但現在，除了那些摸不著的回憶之外，確確實實存在著一個紅鞋女。
這也是她始終抗拒過往身份的一個原因吧。
穆晴明看著荀楚，眼裏有太多的失望但卻期待著他改變主意：“那如果我只想做荀楚的穆晴明呢？你究竟是選我還是選紅鞋女？”
荀楚看了她好一會兒，一字一句說得很平靜：“我會選你，但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。”
“說來說去你還是選她！”
“我沒有做出那樣的選擇，只是讓你離開玄瀾闕站在我這邊。”
“那我離開玄瀾闕你就可以殺了她嗎？！”
“她是你……”
“她不是我！”穆晴明冷厲地否認，“我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，我不是殺自己同門的禽獸，我不是非要被愛才能活下去的可憐蟲！”
荀楚看著她這樣有些於心不忍的起身想要抱她。
穆晴明推開他的手：“別說玄瀾闕會殺她，就算他不殺我也會殺了她，你等著吧。”
穆晴明說完離開書房，甚至她一點也不願意呆在這個家裏，所以一路離開了荀居往外走。
她不知道，為什麽東陵穆晴明的記憶到了趙衡沒來娶她之後就中斷，後來還發生了什麽事趙衡到底去了哪兒，卻一點也想不起來。
呵，死不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東陵晴明，卻用了“想不起來”幾個字，到底是誰想不起來啊？
可無論她有多麽不願意承認，但與趙衡過往的記憶卻因為剛剛想起來而歷歷在目。
那麽紅鞋女所知道的事情，也是她所知道的這些嗎？
還是說，她的這些記憶其實是跟紅鞋女的出現有關，她現在所擁有的其實就是紅鞋女的記憶？
紅鞋女是執念體，她身上一直穿著紅色的嫁衣，那是否表示，這個執念是在趙衡沒如約來娶她的時候產生的？
荀楚曾說過一句話，他說是因為他間接導致了婆羅之境的形成，他把妹妹埋在婆羅之境下。
所以後來趙衡跟東陵的穆晴明究竟又發生了什麽？
穆晴明捏緊拳頭，為什麽一定要知道以前的事，只要過好這一輩子不行嗎！
她只想過好這一輩子啊！
當穆晴明冒著嚴寒，策著騾大奔出現在月琳瑯的房子前，滿腔的憤怒與委屈其實消了大半。
夫妻吵架出來找朋友“避難”對於她來說也是第一次，這好像比想象中艱難。
覺得丟人，嗯，有點。
而且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吵架了，自己的事情何必到處宣揚。
“幹嘛杵在門口不進去？”月琳瑯的聲音卻從她身後傳來，上下看著她就問，“吵架了？”
好麽，連怎麽開口說自己的吵架的語言都不用組織了，穆晴明不吭聲跟著月琳瑯進了屋。
然後……方玨也在。
而且方玨正在做飯，穆晴明見到的就是他端著餐盤上桌的樣子。
穆晴明楞住，方玨也是，兩人對視了半晌不知說什麽好。
月琳瑯過來摟住方玨的手臂：“我們在交往。”
方玨對交往二字有點陌生，但也能猜得到意思，臉莫名一紅跟穆晴明道：“沒吃飯吧？坐下一起吃！”
“哦，哦！”這兩人是什麽時候開始交往的，她這樣突然拜訪怪不自在的，就跟冒然去了朋友住處發現她有個同居男友那樣尷尬。
“還有一個菜，我去端過來。”方玨說完又去了廚房。
月琳瑯脫了披風說道：“站著做什麽，坐啊。”
兩人坐下來，月琳瑯繼續說：“進新房那天我倆都喝多了，然後就做了，我說那是酒後亂性不算什麽，但方玨想來想去想不開，那，反正天冷就當多個暖床的唄。”
進新房？就是荀楚為了讓月琳瑯搬出荀居給她買房那次？
哎，當時還覺得月琳瑯是對荀楚有想法，現在看來，月琳瑯確實只是為了從荀楚身上追蹤紅鞋女的事。
而且，現在紅鞋女跟荀楚的事，哪件不是應了月琳瑯的說法？
穆晴明心裏自嘲了一番，笑道：“什麽叫多個暖床的，交往就認真交往唄。”
“我沒不認真啊，但你不會也跟方玨一樣，覺得兩個人睡了就要結婚的吧？”
穆晴明倒不至於這麽認為，不過……
“方師兄挺好的，跟他結婚也沒不好吧。”
“那當初你覺得荀楚那麽好怎的還吵架了？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啊，穆晴明撇嘴不吭聲，把月琳瑯給她倒滿的酒一飲而盡。
方玨端上最後一道菜也坐了下來一起吃。
月琳瑯用筷子挑了新上來的菜吃了兩口：“這都炒得太過火候了吧？好柴。”
又挑了另外兩盤，最後放下筷子：“你廚藝怎麽就沒一點長進？”
難為暴脾氣的方少主都忍了，給月琳瑯盛了一碗湯：“試試這個，按你的方法熬了一個時辰。”
月琳瑯喝完一口湯表情痛苦：“湯弄得這麽鹹怎麽喝？”
方玨深呼吸，也不幹了：“所以為何讓我做飯？請個廚娘不就好了嗎？！”
月琳瑯也沒跟他大吵只是要笑不笑地問：“你以後不打算給我做飯啊？”
“咱們哪有時間做飯？”有時間吃飯就不錯了，方玨看著穆晴明粗聲道，“我不會燒飯，要不咱們出去吃吧。”
“呃，我覺得挺好的啊。”穆晴明去夾菜，“比我好多了，月琳瑯，這才方師兄做得是真的還不錯。”
“比起你家楚王殿下呢？”
這個能這麽比較嗎？
“方玨師兄又不像荀楚那樣整日沒事只研究廚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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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為何要跟他比廚藝？”
“那術修你也不行啊，他都能跟玄尊打了你敢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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